“我是谁”并无意义,重要的是“我做了什么”
这天早晨,半醒间忽然又悟到什么。起床,洗澡。坐在阳光最明亮的房间。在第三个本命年快来的时候,和自己说说话。我醒来想到的那句话是:“我是谁”并无意义。重要的是“我做了什么”。
人出生时差别甚小。都是三四千克啼哭的小肉球。护士要作标记才得以区分。
即便成年以后,假若海滩上躺了许多晒太阳的人,你依然无法分辨他们。待到有人穿上华服钻进豪车,有人换上工作服低头清扫街道—你才知谁是富人谁是穷人。
然后,那个驾驶豪车的人撞倒了一个行人,慌张逃逸;那个清洁工人上前施救。—这是坏人与好人。
或者,街头有人行凶施暴,多少青壮年侧目旋走,只一羸弱少年大喝:住手!—这是懦夫与英雄。
当或真或假的哲学家们不断追问“我是谁?”的时候,戏剧理论家说:人即选择。人物在特定事件中对行动的选择,塑造了自己。
1.我是谁?
路金波,男,汉族,1975年生,身高170厘米,体重60公斤—且慢。这都是我在“被”出生时就基本确定的。这几乎与“我”并无关系。
2.我做了什么?
吃饭。睡觉。读书。长大。旅行。工作。可是,过去的年轻而无知的行为只是“成为”“我”,未来正确的行为才能“成就”“我”。
3.什么是工作?
工作就是你与他人“交换劳动”使彼此都能更好生存的方式。开始的时候,是工作在选择你。工作是不连续的。不连续的工作就是一件件事。而连续的事,称为事业。
4.我的事业是什么?
这答案无非是“我能做的”与“需要我做的”之间的最大公约数。我现在的职业是“出版人”。从事这个已经8年。我喜欢它。有一定的经验、技术。
5.我该做什么?
写作是一门艺术,也有其中的技术性或“科学性”。要培养青少年对自然科学的热爱,教他们“探索”;要给幼儿“爱”的教育,“梦想”的教育,“勇气”的教育;做“有技术”的文学图书、“有用”的社科图书、“有趣”的科普画报、“有爱”的幼儿教材。
这就是公司未来的出版方向。
6.明白了“做什么”,下来的问题是:怎么做?
A.一切劳动都需要方法。方法来自于不断学习同时实践;
B.只有这套方法在整个团队中坚实培训和执行的时候,才形成团队(公司)的“战斗力”。
在方法论上,我宁肯自己是极端分子。因为团队用哪怕并非最佳的方法,也能形成合力,能够预测结果,能够掌握方法。但如果整体没有方法,只靠个人的随机应变,就不是一个集体做企业,而是一些单独的人做生意。
以商业的方式传播先进文明,影响他人,从而推动国家和社会的进步。在这其间不断学习,成为强大的有智慧的人。
我想,人仿佛就是一棵树。
你的心、梦想、信念、价值观、善意,那些最重要而看不到的东西,就是种子,是根的部分;你的主要行为,你为他人所做的事情,就是树干—只有那些目标最明确意志最坚定的人,才能笔直地痛苦地向上生长(大部分人,不过长成一簇灌木而已)。
不过,枝杈和树叶又是什么?树皮呢?缠绕你的青藤又是什么?偶尔停歇的小鸟呢?旁边的那棵树呢?脚下的土地呢?
我大概知道。不过不太确信。所以不能和你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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