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舒婷:到尼泊尔当国际义工
宋舒婷是北京化工大学文法学院英语系一名学生,名字听起来温婉可人,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“女汉子”——个性独立的她,曾作为国际义工只身前往陌生,甚至令她“感到恐慌”的尼泊尔进行志愿活动,这也是她一个人第一次出国。那是去年暑假的事。
“喜欢旅游”、生性不安分的她在2013年春天就开始关注国际义工项目,偶然在人人网上发现了一个“尼泊尔国际义工组织”的公共主页,便尝试联系了一下,没想到竟然就此确定了暑期的义工旅程。
她原本约好和3个同学一起参加,但其他人由于各种原因未能成行。尽管没有同学陪伴,自己也从未独自出过国,但“执行力强大”的宋舒婷还是踏上了旅程。
飞机在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一降落,扑面而来的热浪、当地话夹杂着“口音很重”、“完全听不懂”的英语一下子让宋舒婷懵了:“是比印度口音还要重很多倍的口音,虽然我是英语专业的,但还是完全听不懂当地人说的英语,一下子觉得很恐慌。”
困难总是比想象中多得多。经过在加德满都一天的集中培训,学会了一句尼泊尔语“你好”,略微了解了当地的一些风俗习惯,宋舒婷坐上了去往博卡拉一座孤儿院的一辆没有空调的大客车。在盘山路上颠簸了7个小时之后,宋舒婷终于到达了她未来两周将要驻扎的地方——一座尼泊尔特色的红砖三层小楼、一个不起眼的孤儿院。宋舒婷的宿舍也在这里。很多孤儿院的志愿者都选择到附近的旅店里居住,不愿意住在孤儿院提供的房间里遭罪。“住旅店挺便宜的,一天一个人20多元人民币就可以住得很好,但我不是来享受生活的,我更想和孩子们在一起,过和他们一样的生活,哪怕条件很糟糕。”宋舒婷说。
7月正是尼泊尔的雨季,每天除了暴雨就是高温暴晒,宋舒婷的胳膊很快就被晒脱了皮。孤儿院里没有空调、没有热水,仅有的老式电扇还常常遭遇每天平均两次、一次三四个小时的停电,甚至连手机充电问题都难以解决。闷热的天气里,只能在下午三四点太阳最大的时候冲个凉权当洗澡,到最后,洗了两周冷水澡的宋舒婷感觉“头发都不能要了”。她的宿舍里没有凉席,仅有一床冬天盖的厚被子,每天起床还能在墙上或枕边发现壁虎、蚂蚁、蟑螂。
这一切让家庭条件优越的她开始意识到,孩子们玩耍时的欢笑并不能掩盖这个国家的贫穷和饥饿,真正知道了“国家富强有多重要”,“年轻人的责任”再也不是一句空话。
早上6点左右,宋舒婷就跟孩子们一同起床了。按照院长订下的作息表,孩子们在二楼的一排长桌子前或坐或跪,在地毯上开始一天的早课。每天这个时候是宋舒婷最忙碌的时刻,住在旅店的志愿者还没过来,孤儿院里的16个孩子,小到4岁才开始学习数字和字母的,大到已经上初中、可以写完整英文句子的,全靠她一个人辅导。有问数学题的,也有需要她带着读英语的。辅导的间隙,她还得看住最小的孩子,不让他偷偷钻到桌子底下去睡觉。
早课完毕,宋舒婷又得到一楼厨房帮为孩子们做饭的厨娘准备早饭。“其实只是煮一锅米饭,再熬一小锅漂浮着两三片鸡皮的咖喱鸡汤,最后混在一起成汤泡饭,每个孩子拿大盘分到一些,直接用手抓着吃。最大的两个孩子能分到仅有的一两块鸡肉和鸡皮,剩下的其实就是寡淡无味的白饭加汤”。
在担任义工的两周里,宋舒婷既要应付这群调皮的“熊孩子”,又要帮忙打理孤儿院的日常生活,忙碌而辛苦。而当她不得不和这群朝夕相处的孩子们道别时,宋舒婷却眼泪婆娑了。
这段经历让宋舒婷感受到志愿者的乐趣与意义,尽管大三面临着考试、申请国外学校的压力,她还是积极参加志愿活动。去年的中秋和国庆,宋舒婷没有回家和家人团聚,而是来到园博园担任志愿者工作。“我当时所在的岗亭离大黄鸭特别近。”她笑着回忆,“每天说得最多的就是‘大黄鸭往那边走’。”
志愿活动让宋舒婷收获了阅历和友谊,更找到了人生发展的方向:“参加了这么多活动,我变得特别外向,语言表达能力也有所提高,我开始喜欢上了和人打交道。”未来,她打算“接触更多的人,到美国读公共关系专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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