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什诺奖感言:挣扎在天才与癫狂的边缘
1928年6月13日我降临于世,出生在美国西弗吉尼亚州布鲁菲尔德医院。这个医院现在已无迹可寻,我也无法记起两三岁之前的任何事情。我在布鲁菲尔德的学校念书,小学之前我也上过幼儿园。小时候父母送给我一本康普顿图画百科全书,我从中学到了很多知识。此外,我家里和祖父母家里都藏有很多很好的书籍可供学习。高中时代,在学校写一篇关于职业规划的散文时,我选择的是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电气工程师。不过后来进入卡内基技术学院(现卡内基梅隆大学),我学的则是化工专业。
我幸运地得到GeorgeWestinghouse奖学金的全额资助,进入卡内基学习。然而念化工专业一学期后,我开始反感一些死板的专业课程,于是我转向化学专业。一段时间后,我发现化学也没有我喜欢的定量分析。这时,数学系老师鼓励我转入数学专业,并解释说在美国做一名数学家也并非一个不好的职业。于是,我又成为数学系的一名学生。最终,由于学业优异,毕业时在学士学位之外我还获得了理学硕士学位。大学毕业时,哈佛和普林斯顿都给我提供了研究生奖学金。普林斯顿的奖学金更加丰厚,而且对我也显得更有兴趣。塔克教授亲自给我写信,鼓励我去。因此,我选择了去普林斯顿攻读研究生,离家也近。
还在卡内基读书时,我接触了诸多经济学思想和问题,形成了一些自己的想法。因为这些最初的想法,并受到冯·诺伊曼和摩根斯坦的影响,我在普林斯顿读研究生的时候,开始对博弈论研究感兴趣。读研期间,除了逐步建立起“非合作博弈”理论,我还在流形及实代数簇方面有很好的工作。
自1951年起,我开始在麻省理工数学系任职,直至1959年春辞职。其实1950年获得学位后,我先在普林斯顿工作了一年。之所以后来选择MIT,一个重要原因是MIT薪酬更高。1956—1957学年,我学术休假,获得AlfredP。Sloan奖金资助,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待了一年。当年,我与艾丽西亚结婚。她毕业于麻省理工物理系,我们在那里相识。
此刻,我想我该聊聊那段我从理性数学家变为分裂癫狂人的日子。那时,我完全丧失了正常人的理性思维,被诊断为“妄想精神分裂症”。但我不想过多描述这段漫长的时期,它让我感到尴尬。1959年艾丽西亚怀有身孕的时候,我开始出现精神分裂症状。后来我陆陆续续在新泽西州的医院被强制治疗,每次时长五至八个月,每次我也都试图以合法的理由离开。长期的住院治疗确实起到了一定效果。然而,60年代末我的妄想症又有所反复。不过我行为举止相对温和,所以免于住院和接受精神病医生的治疗。又一段时间过去了,我开始理智地去挣脱那些妄想思维的影响。然而,这并不完全令人高兴。因为理性思维事实上局限了我们对人与宇宙之间关系的思考。
据统计,任何数学家或科学家在66岁时已不太可能继续太多的研究,但是我仍在努力。我觉得我癫狂的25年是人生中的一段假期,它使得我不太一样。因此,我充满希望,希望当前的研究或者未来的想法能带来一些更多有价值的东西。(文章有删节,欲了解纳什诺奖感言全文,请关注“意林作文素材”微信号:zuowensucai,回复“纳什”即可获得。)
当我们将关注的目光投向聚光灯下的纳什之时,何曾想到厄运的纠缠下他所承受的压力与折磨。求学期间广泛涉猎、漫漫求索;工作之后,莫名患病,理智抗争……的确,成功从来就不是树上掉下苹果那么简单,唯有历经坎坷仍不改本心的人,才会明白每次创伤都使我们更加成熟,从而走向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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